(续昨)
( 昨晚写到很晚,关于苏黎世生活的片断,自感满意,但存盘时出错!今试补写,不知走样否)
是很特别,甜丝丝的,口感很好。"不错。" 我说。
酒吧里客人渐渐多起来,突然落起雨。已是深秋时节,夜凉如水,进出的客人带来阵阵湿漉漉的寒气,我不由地打了个激灵。酒馆外不远,就是苏黎世湖。湖上有船,桨划水声,哗哗作响。酒馆里,有人在打牌,沃林维茨跟女友窃窃私语,他们说德语,我听不懂。瑞士是一个很特别的国家,靠近德国的地方说德语,靠近法国的地区说法语,靠近意大利的地区说意大利语,另外还有一种伯尔尼方言。啊,伯尔尼,一个遍布城堡和湖泊的美丽的城市。
乐师奏起了一支很忧伤的曲子,我突然感到很伤感,异国他乡,虽有朋友,但仍觉异样。
"看过海明威的书吗?"我说。
瓦里耸耸肩。
"他写了很多关于战争,死亡的书,很可怕。" 沃林维茨的女友说。
"他有一本叫做《永别了,武器》的书,书中描写了很多瑞士的地方。" 我说。
"在中国,你们能读到西方作家的著作吗?" 沃林维茨问。
"可以,特别是现在。" 我说。
我的心被一种奇怪的忧伤的情绪所笼罩,我想起最后死在亨利怀抱里的卡萨玲,一个可怜的美丽的姑娘。
"很多作家在书里都写到苏黎世湖,詹姆斯.乔伊斯,卢梭,维特根斯坦......."沃林维茨思索着说,"还有诗人瓦雷里。"
"瓦雷里,法国诗人。" 我说。
"你知道他?"
"读过他的一些诗。"我说。
这时,雨停了,进来一些人,吵吵嚷嚷的,其中有几个与瓦里认识,他们过来,跟瓦里打招呼。瓦里把我介绍给他们。他们知道我是中国人时,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们在酒吧已经待一会了,瓦里又每人要了一杯酒。
"干了吧,再找个地方坐坐。" 其中的一个说。
大家一干而尽,然后出了酒吧。街上遍地是水,雨水在街面漫流,风一吹,煞是清冷,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朝汽车走去。
汽车沿着苏黎世湖驶了很久,大家挤在车里,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实际上我不喜欢香水味儿,我望着夜色中的苏黎世湖,觉得很美,很静,浪打湖岸,哗然有声,远处哥特式的教堂,浸在夜雾中,若隐若现。
我们到了一个小镇,瓦里冲我挤挤眼,"真正的夜生活。"他说。
俱乐部里有演出,人头攒动,乐声震天。后来我们出来,又到了一家酒吧喝了一杯。驱车返回的路上,沃林维茨的女友突然吐了起来,呜呜哭个不停,大家都很惊慌,束手无策,后来她安静下来,脸上现出歉疚的神情。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地说。
那以后不久,不知为什么,沃林维茨与女友分手了。我埋头于学习和工作,不久又去德国弗莱堡大学学习,往返于卡斯鲁厄,汉堡,苏黎世之间,最后回到苏黎世时,已临近回国的时候了。
"生活没有发生巨变,可我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在苏黎世,我与沃林维茨再见面时,他风趣地对我说。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我认为这是典型的西方式的幽默。
沃林维茨长得确实很英俊,细长的身材,脸颊瘦削,下巴生得十分迷人,我羡慕他吗? 不,事实上,我非常崇拜他。时至今日,我未曾有过一个亲近的女人,我渴望女人,但仅仅停留在精神领域;在现实中,我未曾牵过一个女人的手,更奢谈与之发生关系。不过,在夜里,我辗转难眠,我需要女人的肉体,然而,我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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