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系列之四
嬗 变
她在你前面
犹如一只被打碎的陶罐
沾满圣洁的宗教情感
和纯粹的
内心
狂热
她会保持沉默吗
还是泪流满面
一缕明亮的光线穿过整个城市
进入深圳车站
列车启动
她的指甲再一次
像亮晶晶的
玻璃器皿
到衡阳已是午夜
城市和村庄
透过布满水雾的玻璃窗
漆黑一片
灯 路灯 广告招牌
浸泡在寒冷的
幻想中
已经是肉身的
神 就必须小心翼翼地
远远躲开 并且保持
距离和庄重
海的潮汐
不久 海潮开始上涨
不知道她是否能第二次逃过
灭顶的劫难
看着潮水涌向那个被困的女人
你将渡过一个比前一星期更艰难的星期
一个星期紧接着一个星期
生活在她身边 在她身边
你们继续若无其事地
乞求原谅
你与她在这个短暂的下午
沿街而行 然后上山
在佛的面前 她的反应不会比你
更可怕 她保持沉默
也不仅仅是
沉默
生活在神圣的最后日子里
每一个人都必须
老实 直至计划付诸实施
而且
戴上安详的假面具
如果你的决心
碎裂
你无法估计会出现多少责难 埋怨和各种各样的诱惑
如果避免败下阵来
你就必须
谨慎
你一到深圳就老老实实将全部真相和盘托出
岂不是更好
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
与她一道生活
而且 还可以永远保持
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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