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失
——致楚雨之二
刚过边境 游人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天气 这样一大片
毛茸茸阴暗的表层
每一位游客
都睁开眼睛 都在关注
这种清澈的
绝缘性
而楚雨在玻璃上画满她的名字和空间之外的
她的领地
她慢慢合拢她的
侧影
他们甚至来到一家临海的
小酒馆
他们谈话的地点 他们把这类话题谈下去的
决心
——从现在开始
如果旅途上空无一物
这显然就是一个
悲剧
令人难以忍受的 在缓慢向前推进的过程中
越过眼前笼罩的
夜幕 越过无边无际的
大海的绝对时间和它的低频
频段
此时 玻璃上蒙着的一层水气 而水气会逐渐变成
虚幻的
水晶 接着又是一段难以忍受的
强烈袭来的
严峻的
忧虑期
多么糟糕的话题
多么糟糕的漫长岁月中都无法阐释清楚的
美梦 她和你谈起关于暮色中的山谷的
海关 边境 金属车轮的震动之声 被强烈吸引至画面中央的
若干艺术情节 以及大战前夕的
爱情
和
那些伤口般一跃而过的
深渊
如果可以借助这座城市来遏止左右摇摆的
列车中的乘客
如果阀门明显地
偏向一侧
如果朝圣之路恰恰是我们一切痛苦的
源泉
如果我们脆弱的 致命的
环境……
而除你们之外 如果旅程果真变得严峻而
遥遥无期
她在车厢里辗转反侧 直到她转过身去
坚定而大声地
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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