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就死于无法把握时间之物的
真正特性
如今他站在悬崖边缘 想把自己提升到某种高度
不仅高过天花板 高过死亡的领地 也高过万物之上的
石头殿堂
他站在礁石上 把自己想象成一枚国际象棋的
卒子 俯身在一幅油画里
喝海水
进入一座陌生城市
——大街上只剩下若干女人和一条狗
再次思考一条河流 无论它是否被我们意识到
犹如书面裁定和口头证据 犹如案件以及相关联的自然法相
在原初的意义上
在显现的
瞬间
死亡的阶梯看上去甚至更像整齐划一的棋盘
犹如人们在夜里
走了很远
却摸到一块石头
和一个星球
我们难以琢磨的梦实际上就是我们的神祗
图书馆 剧院 公共画廊 体育场
仅仅是我们顶礼膜拜自己的
又一场春梦
正如宗教信仰有若干种 而其中之一把我们引导到事物的核心
可我们把它遗忘了
我们的心超越了它的极限
即使死后 我们仍倾向自己是一部高深莫测的作品
它来自神的
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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